永生”是神父常提醒我們,這是基督信仰最首要的課題,也是基督信仰的最終的結果(若 3:15,16),更是我們基督徒要去追求的目標,但是這兩個字對我而言卻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只是個存在我的心中的名詞而已,更不知如何去求得“永生”。
今年八月中,我拜訪在倫敦的親家,順路到法國巴黎旅遊,目睹這曾經是世界上最大也是最繁華的城市。身為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到巴黎的第一站必然是參觀這聞名已久的聖母院。而當我來到巴黎聖母院的那一剎那, 讓我感受到什麼是基督的信仰, 為何人會有得 “永生” 之盼望。
巴黎聖母院(Cathédrale Notre-Dame de Paris) 是位於巴黎塞納河畔的西提島上,約建造於 1163 年到 1250 年間是巴黎最宏偉最迷人的一座大教堂,對稱式的設計是西方中古世紀最卓越的哥德式藝術風格建築物,更是法國文明的表徵。聖母院最後在 1345 年完工,耗時近兩個世紀經由法國數代的石匠師、木匠師、鐵匠師、雕刻師、玻璃雕切師們只為了信仰而前赴後繼的創建了此教堂。聖母院擁有宏偉壯麗的外觀,擁有眾多雕像。還有吐火獸廊、鐘樓等精雕細琢的浮雕,將基督教義以這浮雕方式表現無遺。法國文學作家雨果更以此教堂為背景 寫了一部文學創作 ” 巴黎聖母院”。
不論在巴黎聖母院的大門入口或左邊的聖母門,都刻有聖母瑪利亞的生平、逝世、被接引到天堂之描述。在聖母瑪利亞最後的安眠的雕刻中可以看見眾天使肅立在她身旁哀悼她的逝去。她的靈魂回到天主身旁時,有眾宗徒圍繞著她, 並為她祈禱。
有位手捧著自己頭顱的是聖丹尼斯,他是第一位將基督信仰帶到巴黎的傳教人。那時並不興盛的基督教會,派出出生於意大利並皈依基督的聖丹尼斯和他的兩個追隨者聖胡斯提克和聖埃勒戴爾,前往巴黎傳播基督教信仰。這三位基督的跟隨者來到巴黎之後,努力傳播福音並建立了許多教堂,而聖丹尼斯本人成了最早的巴黎第一任主教。
初期創立的基督教會遭遇羅馬政權逼迫,在三世紀時羅馬帝國不但迫害基督徒而更加阻擋教會的發展,有許多主教和基督信徒被處死、被迫害於競技場中。但由於基督教信仰是正教信仰,信仰的人愈來愈多,使教會持續茁莊發展。羅馬政權痛恨聖丹尼斯大力宣揚基督,逮捕了他。在公元 261 年,聖丹尼斯和另外兩位使者,被羅馬皇帝瓦勒瑞安判以宣傳異教之罪行而給予斬首極刑而殉道。傳說中,行刑的前一天,有天使降於囚室,賜予聖丹尼斯神奇的力量。在斬首隔天,人們看到三位殉教者站了起來,他們俯下身子慢慢捧起自己的頭顱,還一路不停宣導基督的福音,希望人悔改,又走了五英里,聖丹尼斯是不懼死亡的,他終於得了他的永生。
聖母院正門中心的浮雕是最後的審判。萬王之王(Christ in Majesty) 耶穌基督高舉著雙手注視著我們芸芸眾生,眾天使圍繞著耶穌,一杆天秤用來衡量眾生之善與惡,然後給予應有的賞與罰。天使引導著那些受寵於天主,信仰耶穌基督的人往天國之路前行,他們面帶盼望永生的眼神仰望著基督,而那些不信主或背棄主的人被惡魔以鐵鍊套著直往地獄奔去,那哀傷之情與懇求憐憫之意流露無遺,是否悔恨那就不可得知了。
十二位宗徒講述著耶穌基督的事蹟,苦口婆心規勸世人歸依基督,得永生而不至滅亡,聖伯多祿手中鑰匙,為這些得到永生的人們開啟那永恆城內的聖殿大門。
沈浮於世俗的人世間,我們是要成為那仰望基督的人或是低頭悔恨的人,全靠我們的一念之間,苦海無邊而何處是歸程?人生最終的何去何從?什麼是人生最後的期盼,可從那些翔翔如生的雕像中給我們一些啟示。
中國傳統倫理以”三不朽”來確立人生價值,”立德,立功,立言”為古聖先賢所尊崇,身躬力行這三立的人生目標, 而達到為師為將為相一完人。
當我們明瞭這些雕像背後的故事,也都是此三立的實踐,那些殉道者本著對基督信仰之追求,以言行彰顯基督博愛, 本著對基督信仰的摯著, 不求智慧與神蹟。 只求真理而無所懼,求仁得仁,無愧於心,人雖逝而氣長存,這永生之報償就在其中,不是嗎?
耶穌基督已完成了他的立德,立功,立言,更重要的是他也希望我們也能跟隨著他的腳步背上自己的十字架走這不朽之路。讓我們與那些殉道者,宗徒們一同傳揚基督之愛, 實踐基督之善言善行。
當世俗的名利失去光芒時,巴黎聖母院的雕像依舊屹立在那裏,講述這些信仰真理的故事,也為這真理這信仰做見証。
何處去尋找永生呢? 從這些千年來留給我們的石雕中令我們能找到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