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神長,各位主內的兄弟姐妹,你們好,我是來自聖若翰維亞內堂的教友。我是在 2017 年暑假認識黎神父的。那時,大家都稱呼他黎修士。他來這堂區,主要是接觸一班年輕人。可能因為我們都來自香港說廣東話的人,所以特別投緣。那怕他常年只逗留在紐約短短的一個暑假,便要返回西岸修院,但我們一直都有保持聯絡。
初認識時,他已給人一種熱愛聖言,和藹可親的感覺。恰如他說的:「(加拉達書 2:19-20)我已同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上了,所以,我生活已不是我生活,而是基督在我內生活。」
前年 2023 年 8 月 24 日在宣發永願時,我們一班廣東的兄弟姐妹,都興高采烈,決定組成大隊,浩浩蕩蕩從紐約開車到多倫多祝賀他。因為他終於在陷入痛苦分辨是不是要宣發永願中,作了明智的抉擇。在經過長達七年的挑燈苦讀,天未亮五時便要起床去早禱,整天密麻的一項一項的上課,祈禱中度過。今天(五月二十四日 2025 年)畢業了。像中國「少林寺」的和尚一樣,打出木人巷「出關了!」成為現在的黎神父。
他再不是當年在「生命恩泉」被主持人亞 Paul 訪問時,自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而是一位心堅志堅,大踏步開展他牧者之路,使教區添了一位可以說廣東話,國語及英語的華人神父。
我還記得每年 12 月 8 日「聖母無染原罪」瞻禮,在香港堅道的主教座堂,都會有一個很特別和有意義的環節:就是樞機在彌撒中,會為晉鐸 25 年,50 年,75 年的神父,修女慶祝他/她們的銀禧,金禧,鑽禧。無論是 25,50,75 年,都是一個不短的日子。那份堅持到底的精忠,神人之間的關係,都在主愛內表現出來。
正如若望福音 6:68 中,西滿伯多祿回答主說:「主!惟你有永生的話,我們還能投奔誰呢?」
相信在座各位都記得黎神父當年分享他的聖召時說:「他到聖堂的初衷是打算找女朋友,拍拖結婚,生孩子的。想不到竟然選擇了不一樣的獨身修道生活。」好比在聖經中寫的:「你未出世前,我已認識你,是你一直陪伴著我去走這天路。」
黎神父不是像很多人,出世後就領洗,或在讀書時領洗。他是踏入社會工作一段時間後,才在 2011 年 4 月 23 日領洗的。兩三年後,他開始思考聖召的問題。終於在 2017 年加入耀漢會修院。正如瑪竇福音(20:16):「最後的,將成為最先的,最先的將會成為最後的。」
現在,我想和大家說一個真實的小故事:
在 100 年前,即 1924 年,四年一度的奧林匹克運動會在法國的巴黎舉行。有一位獨木舟選手,因為妻子的產期剛好碰上他參加出賽的那段時間內。
大家可以想像,在 1924 年交通尚未發達,不像現在有超音速飛機,去其他的地方,少則三、五天,多則一個幾月,甚至更長的時間。
所以,這位丈夫決定放棄可能贏取金牌的機會,選擇留在原居地陪伴妻子生產,以迎接他們第一個新生命。但太太鼓勵他去做自己喜歡做、應該做的事,繼續參賽;但丈夫堅持選擇留在家裡,陪伴妻子。
結果,出乎意料之外,妻子的產期足足遲了一個多月。而他原本參賽的那隊獨木舟,果然贏取了金牌。他沒有惋惜,始終忠於自己的取捨。
這個故事仍沒有結束呀!
1952 年(即 28 年之後),這對夫婦收到一封從芬蘭(赫爾辛基)發過來的電報:
「爸爸,我贏了獨木舟金牌!當年你應得的一個,為了我的出生!」
——一個完美的結局。
最後,我想借用黎神父當年宣發永願時,他所選的金句:
「我已同基督被釘在十字架上了,所以,我生活已不是我生活,而是基督在我內生活。」(加拉達書 2:19b-20c)
願上主繼續在他的生活中眷顧保守他,在聖神的引領下,跨過一個個的難關。為海外的華人團體服務愛主愛人,關懷及開解每一位有需要的人,發光發熱。
2025 年 5 月 24 日,黎修士升神父了,畢業了。但我想告訴黎神父:升神父不是一個終點,是一個起點。因為你回應的是一個司鐸聖召,升神父那一天才是一個開始。之前那些的學習,是幫你去回應。
所以你升神父那一天不是畢業,更不是升職,是你去開工。之前的多年培養,就是為了今天開工。但仍然要不斷地去學習,去改進。到那時才可以畫上句號呢?肯定是死的那一天。
所以當你說回應了聖召時,即是如果死的那一天你仍然是一位神父的話,是一位好神父,那時可以畫上句號,舉行慶祝還不遲呀!因為你終於走完聖召的路,回歸父家。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