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遠神父書信集

耀漢小兄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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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九 致湯作霖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三 0 年七月十八日,於安國“真福院”。

最親愛的哥哥:

有人禁止我出(安國)教區,請看所持理由:視察員神父和......以及所有的人一聽說我回到中國,怨聲四起(請您想一想,當初曾經同一些主教們商討,為獲得他們的同意,這些位主教回答說:假如雷神父回來,我們就辭職......),宗座駐華代表對此事料想的很對,他以前在羅馬時也受到很冷淡的接待。而且我回來,首先該向趙主教及孫主教報答收留我的恩惠,隨後該感謝王老松樞機主教慈父般的恩情 [1]。宗座駐華代表剛恒毅主教一回來就受到了反抗性的攻擊;當時剛主教說:多少次羅視察員向我重提此事,為了明確而指出實有此事,曾提到了說出這些話的地點,這些話令人難以忘懷。) “雷神父現在回國唯一目標是為在蠡縣工作,禁止他經過天津和離開他的教區,並且在教區內除傳教工作外,禁止他從事其它任何工作。”現在內戰的炮火已打到揚子江 (長江)和上海,除非經由天津,我已不可能經由別的地方回來。這是第一次破壞“天津協定”,但這次並沒有把我當作一個仇人,卻給我一次接待......在互相尊重的氣氛裡。後來孫主教以全權派遣我去北京見主教。這數第二次破壞“協定”和開始軍事行動。從此以後禁令更加嚴緊(我簡述這戰爭的歷史,戰爭延長了兩年,由於我軍的敗北而結束,我軍方的司令剛恒毅主教,為了“平安的好處”,求和......同時也因為羅馬方面沒有做到同各修會所願作的一切),甚至需要發生一些大事, 如共產黨來到(並且還......,)才准許我越過教區的界線。

至於到天津去......我以為,我這一輩子,總不會再得到准許了。您想像不到我所受流傳的譭謗,來自所有法文日報和雜誌所登刊的,都算在我的帳內......然而我從沒有想到他們(不當由於忽視,而是我沒有那些閑工夫)竟在他們的想像中,以為我用全部時間來策劃,使他們失敗,謀求傳教士們失敗,設法把他們遣送回國。他們認為我做仇恨的宣傳,反對歐洲,尤其反對法國,總而言之他們生活在惡夢中,而這惡夢使他們瘋狂,也使他們畏懼我的出現,甚至視我比魔鬼還更可怕......假如此事不會妨害公益,阻撓該做的工作,這倒實在可笑。 我等一封好信,在回答中寫了這麼多的字!

您在基督內的真弟兄雷萬桑

注[1]:事實上,剛恒毅主教親自在遣使會總會長那裡直接出面調停,為做成最後決定。這事發生於一九二六年十二月聖京羅馬。當時雷神父並不知道。 在另一方面,剛恒毅主教該慎重安撫各方面的人,他相信在雷神父的忘我和犧牲的精神上能有所建樹,就如剛主教在回憶錄中所敘述的:既然剛主教對這事都屈服,這時,雷神父也不能不容忍了。(參閱剛恒毅樞機的“ 傳教革新 ” Réformes des Missions 第二六九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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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0 致胞弟伯達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三一年一月二十六日,自安國“真福院”“強者得之[1]”(你知道這是我們的格言嗎?)

親愛的胞弟:

匆忙地寫這封短信,當然為答覆你來信所提的問題:羅馬的態度。“......”如果我在這世界上還可以見到你,我所要說的一切我不能寫出(不是談論羅馬,而是談論這裡所涉及的事。)只有天主是聖善的......努力吧!我自己是個大罪人,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不論如何,我是剛主教遭受誹語迫害原因之一:為了繼續在海上航行,就該在危急中拋棄次要的物資以挽救主要的......但在這些使我......受驚的(我不知使用什麼形容詞)事件以後,我再遇見剛主教時,我發現他不但未改變對我的看法,而且比以往對我更有好感,外表上沒有露出向我責備的神情......相反地,他勸我“為重大的案件,犧牲一切,並在靜默中及在和平中犧牲我自己”。為了這案件剛主教也幾乎如我一樣受到迫害,教宗也......。

我當時的作風和可愛父親遺傳給我的判斷力和氣質,的確很不相同......甚至我不敢憑這種意識判斷這件事,因為我仍然不知道一切......哦!最後的審判將來會多麼有趣!(如果我先好好懺悔)“......”。

實際上,我認為在出現於最後審判之前,我只有一個任務:就是儲備一批優秀的人才,對皈依安國能做有效的工作,還有我的兩座可愛的會院,超乎一切事物之上——當然除了天主以外。由於災難(我不說:貧窮)在我們預定的收入款項上遭遇到很大的困難。如此我不可能再多收德來會修女,因為我們人數太多,住處不夠。雖然擁擠,我們耀漢會兄弟們也已達到極限:甚至連小診療室都住上了人......今後禁止生病... ... 或許這可能......不是件可笑時事......但是喜樂、和平及興奮的精神高高在上支配一切。......

你的哥哥,雷萬桑。

注[1] :天國以努力奪取,強者得之“瑪 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