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遠神父書信集

耀漢小兄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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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六 致修道生

雷神父寫給某些歐洲籍的修道生,這些人願意將來獻身於服務中國主教。他們就是"輔助傳教會"(S.A.M.)的前身。此信寫於一九二八年元月十一日,河北省蠡縣高家莊。

最可愛的弟兄和基督內的同志們:

我遲遲沒有給您們回信,或許使人驚奇......或許會生氣......但親愛的弟兄們,並非我對於您們那麼好的信無動於衷。這裡有做不完的工作,此外我很少在我的住所, 而是常常打野外——如果我沒有早給您們寫信,請相信,唯一的原因是我無法辦到。"......"

首先我對您們中一位提出的問題予以回答,就是討論王老松樞機對您們美好聖召已予批准沒有。"......"樞機主教的衷心批准沒有交給任何一個人,而只交給我。這裡不可能有混淆情形。對這個問題,我曾與樞機談過兩次,在兩個不同的時期:第一次,樞機很注意地聽我講述,對於我的建議表示非常關注,對於我提供給他的方案,(這原是鮑朗神父擬訂的)做了數點指示,而結束時,鼓勵我勇往直前,雖然他說明他私人立場(沒有正式申請傳信部)贊助這創舉,但由我本人負責[1]。就在這點上,在我回到比國時,遵從所接到的指示,我開始了推薦的活動,特別是在馬林區的總主教那裡,因為我將來居住在魯汶,並偕同可愛的鮑朗神父向 Lophem 修院要求並獲准了支持,為給這事業"永久的"根據地。第二次是在祝聖中國主教時,同樞機主教時會談比上一次還更和諧。趙懷義主教同我去過一次,也談到這事:樞機主教問到其它主教們對這個計畫有什麼想法(有人曾要求我問他們這事,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以他們的名義做了回答)並且得知他們熱烈支持,這同意馬上由他們中間某些人奉獻金錢表達出來,樞機對此事很驚奇,當這方案完全獲得批准時,結果在那裡樞機主教以為有一點還不夠清楚。我們曾對這一點討論很長時間。我現在還記得王樞機跟我說,關於在中國傳福音的這個新方式, 他在這裡非常確定的看出這是出於天主上智的安排。

關於您們未來的生活,您們來信問我一些意見。 "......"當年我起程往中國時,除主要觀點外,真的對我將來的遭遇一無所知。當我去到"外方人"那裡時不知道天主上智向我所要求的,如同聖保祿宗徒離開安提約基雅時一般。首先最有關係的是您們自己,您們純粹超然的思想,一切為耶穌,"無事不為祂",完全甘貧絕財,準備好去做一切,包括殉道。但人是貧乏無能的,我們都知道這道理,可惜!還有比流血的殉道更壞的, 流血只是一場漂亮而短促的戰爭。如果您們求我詳加說明,就如在歐洲時,人們多次口頭上問過我的,我以為太簡短,我從來不知說什麼......我更喜歡一個正確的問卷,使我有方法回答問題,將來有一天您們可以給我寄 來一份問卷,但在這之前,請看對於傳教士一般生活的一個小草圖。

傳教士一學會了至少初步的語言後,就有他固定的住所(在這段時間之前,平常居住在主教公署)。由做副本堂開始。一位好本堂使你們首先接觸教友和他們的環境;漸漸地在本堂神父外出時,您們陪伴他,以後在本堂神父給堂區開會時,由各方面,您們可以接受實習經驗,這是世界上所有的書本都不能教給您們。您們學會認識喜樂,痛苦,困難,以及一種很特殊職務的方法,但這些方法仍然要向人請教,實際上為收到豐富效果,必須具有如在歐洲一樣的才能。

首要的基本資格是一個絕對超然的精神,(不是一些偽裝的超然精神,因這種精神,一旦遇上這薄弱人情無利可圖之時,就立刻雲消霧散了(再者是"良善心謙" 和"常常在主內高興喜樂",這來自熱情,樂觀,心理年青,打破一切困難的熱忱,直到更久之後,等人完全脫掉舊皮,而重生新皮時(我聽說歐洲的皮膚可以換成標準的中國皮膚),等人有了超乎膚淺知識的語文能力,這已足可以在教友前尤其老教友前,做些很好的工作; 只有這時,我說的,您們才可以逐漸地去接觸教外的領域。這時開始美好的工作,和偉大而緊張的生活,這生活美極了,甚至只要一想起它來,就熱淚盈眶,甚至沉入愛的深淵,感謝吾主耶穌,召喚了我們從事此一任務,噢!我極可愛的弟兄們!

既然您們特殊幸運,歸屬於中國傳教區,就該使您們在衣著,飲食,居住,各方面全中國化,絕不可再向後看,我們可敬的主教和中國會友,出於好心,將來大約會給您們減輕一些工作,因為他們常認為這對您們而言是個犧牲。除此之外:您們不可"讓步",該要求的是專一的中國待遇,也就是中外平等的待遇。縱然在同一教區內有許多比國籍的神父,但不論如何該絕對避免有"另行組夥"的事實,就是外表上有分派系的嫌疑,如在大家庭中有小家庭,亦為不可!應該做到全部融合的程度,與本地神職混合在一起,有如酒在水中,而非以油和水不能調和。

我擁抱您們於基督懷中。注[1]:第一次會見,時間是在雷神父於一九二六年春天在羅馬停留時。在同年六月十四日,雷神父本人同鮑朗神父把他們的計畫,就是一方面創辦神父們服務傳教區的事業,另一方面給留學生服務的事業,呈送給聖安德本篤會院的會議,而且獲得支持。自一九二五年十二月中旬,雷神父和鮑朗神父就已討論過了這計畫的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