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零致成人聖召學校校長 Fontgombaud
此信寫於一九二七年一月十一日,於列日。
親愛的校長先生:
在二月初,我將返回中國。我以我全部司鐸的心情來感謝您為我可愛的孩子們所做的事,並且我還把我的好彼得托付給您。“......”以要求您做他的父親嗎?請您把這事告知他,並請您把他所需要的,在他沒有向您索取之前,只要合理,能全都給他。以後請您把他的成績單寄給我。信寄鮑朗神父,魯汶,民眾廣場二十九號,這位鮑朗神父在此地要尋找一些做修士的學生,是為一個聖召, 不能找不到......凡您向我本人說的,您都能向他講。關於我的孩子們鮑神父負起同我一樣的責任。我求您為我這個可憐的傳教士祈禱,正在激戰的時刻,我重返前線。高興的全身發抖......。
向您修會中的各位親愛的會士,致上我友善和敬仰之意,也向您學校的各位同學致意,他們還懷念著您那個在基督內卑微而知恩的僕人。
註[1]:這是中國學生之 “家”。數月前剛在魯汶建好。這由鮑朋神父所興起的組織所支持。
一三一致母親
雷神父在回中國途中,路經他胞妹麗西修女的會院,她在那裏只有數星期的生命,度她最末的數週。此信寫於一九二七年二月八日於英國西門。
我最親愛的母親:
首先我閱讀了您可愛的信。我本來計劃不看您的信,為留到在上船後看,這樣雖然離開您,而仍然可看到您的信。
我親愛的母親,是的,您一切一切的願望將來為我都是出自聖意,就如我本人經由您而來自天主,藉您愛情的溝通,我們彼此結合!這真的太容易了;多少次在沈思著我們弟兄的團結中,我們曾互相慰藉,我們弟兄的團結乃由情感形成,沒有陰影,並且與時俱增!
對我的小姪子而言,我將來確切做到您向我所說的。您知道我多麼愛他們!我以為,如果不把他們看作是我親生的孩子我就無法更進一步的愛他們。
我親愛的母親,但是您在信上說起話來好像是在世上的永訣。實在的,我們對此事不能判斷。從我的工作方面來看,真的,我總不會要求回歐洲一趟,度一次 “假”,但是每擔任一項工作過數年後,會叫我回歐洲,這幾乎已成為常規。我們是在天主的手中。這不是第一次,祂的聖意都是完全甘飴的,完全慰藉人的......不是嗎?
還有其它的聖意,而這些聖意也是很奇妙的!美好的!它的馨香是聖十字架的馥郁(聖味雅乃說:在香脂上的十字架)。
關於我們可愛的麗西,您要求了我,而我也許下向您說出一切真象。現在報告她的情況如下:我到達了西門修院,我的心首次受到痛苦的壓迫,悲傷使人窒息。我見了我們可愛溫柔女孩,很清瘦,但“美麗”!我同她談了——一起談著話——兩個小時......而我出來感到非常安慰,非常幸福......完全減輕了我的痛苦......
為生活在世的人我不喜歡使用“聖人”這個形容詞;如果有人對我,甚至在一些報紙內使用這個字,會使我厭惡,甚至嘔心......但真的我們可愛的小修女是位聖人。
您知道她常常多麼令人驚奇地純潔、善良、謙虛、樸實。如果由天主的恩寵在這最末幾個月以來對她所做工作看來,以上所說的都微不足道。——這真好,好的使人哭泣!我親愛的母親,你發現我的心腸硬嗎?在好天主的這個傑作前,我不能悲傷。我可看見我胞妹的靈魂(是多麼大的恩寵,)飛向吸引她的天主......“來吧,我的凈配,我的愛人!”我們是何等人,在這無可倫比的恩寵前,竟敢惋惜呢?這是我們全體的祝福,這是您的光榮和我們可愛先父的光榮,您花冠上最美的珠寶,並為她的哥哥,為我們,這是永恒未來的保證。
不,不,雖然我的內心在想到要離開這裏數年時,有諸多感受,但我不能,我也從不敢為這病人難過,她好似光榮和愛情的上升,我甚至不敢畏懼死亡,它是個光榮的結局。我本想在這裏停留八天,或更多,為能再同她一小時地談話,傾聽我可愛的小聖女,由她學習成聖的秘密,這秘密是天主聖神向她出奇的純樸所揭露的。
從她的小房間走出來,我當時不能自制,完全充滿了感恩和喜樂,是的,充滿喜樂。她病的很重,她沒有受什麼苦痛,只是有些發燒,晚間,並有腹痛,也不清楚身上何處不舒服——平常她感覺不到什麼痛苦。但她很幸福,幸福!幸福的要叫喊出來。
我再向您說:她是卓越的人。也是全修女會院的好榜樣。現在我若不以感恩之心響願她,堅信這是一個蒙選的特恩,以為是忘恩負義。努力吧!我無限溫柔可愛的母親。舉心向主!再說一次。先要釘在十字架上,而後才可升天。用我跟您所說的這一切,並藉著您將了解的奇妙方法,雖然不會用語言解釋它,但我自覺也被釘在十字架上,偕同您一切,緊靠著您......:
我離開了您,明天我也要離開這愛情和聖德的天神, 她是我可愛的小胞妹......;而我又回到極熱的地方。願天主受讚美,阿肋路亞,噢!生命多麼美好!
我全心祝福您,我極可愛的母親。請您祝福您的孩子萬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