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0 六 致宗座駐華代表剛恒毅主教
剛主教為了上海會議,向雷神父要一份關於中國留學生的工作報告。有史以來第一次,有兩位新近委任的中國監牧將參加這個會議。
此信寫於一九二四年四月十一日,自巴黎。
主教閣下:
在此終於奉上您向我索取的報告書。我對於如此遲延地送去,感到非常羞愧,但這項工作在此很艱巨,而我又只是一個人來做這工作,因此我實在不可能提早回答。為回答您的問題,我還需在夜間工作。到時候,為比國,甚至為法國的留學生工作,將來可以不需要我。是否這是好天主的安排,答應我終於在傳教生活中又找到了熱烈願望呢?因為數年來長久的充軍生活不會使我忘掉我極可愛的傳教地區……
今天首先我呈上兩本報告書,其中一本經由俄國,另一本經由海運郵寄,這報告書本身與一九二二年的相同。各附錄內包括統計表,是最近要進行的工作。
我藉此機會,懇求主教閣下祝福我們大家,並請為我們!我的孩子們和我祈禱!我們感到非常需要它,我們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向您表達我們的敬愛,以及我們無限的感恩,來感謝您為我們中國可愛的教會所做的一切福祉。當時這裏的學生聽到已經由他們的民族中出了一位監牧,並得知這是邁向主教職的第一步, 他們喜樂至極,甚至他們,在我不知道時,願上書教宗表示謝恩。他們喊著說,今後我們有希望使我們的國人入教了。鮑朗神父——他是我熱誠的同志,在這報告書中我曾提到他——知道了這個計劃,就阻止了他們,並給我寫信問我的意見。為了避免一切新的誤會,並怕某些人,聽到這一活動,以為這是受我這個可憐人所鼓動。我回答說,最好讓他們保持緘默,而將此外在的表現改成為教宗祈禱,並為主教閣下祈禱。哦,主教,您也為我們祈禱吧!
我常是您在基督中知恩及忠實的孩子
萬桑雷鳴遠
一 0 七 致湯作霖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二四年四月十六日,自巴黎。
極親愛的哥哥:
您給我寄來的錢適時收到,使我不知用什麼言語來感激您……您不曉得您給了我多大協助,但願天主是您的報酬。
親愛的母親給我閱讀了您的一段信,您跟我述說人們如何慶祝您到瑪利諾修會的一周年(注:湯作霖神父在義國遣史會會友處所遭遇的阻礙比協助還更多。他本來是為了要完成協助留學生的使命,等等。但不久他在新興的瑪利諾外方傳教會找到了好的存身之處,他開始是在此地暫住,而後終於成為此傳教會的成員。)。這使我更愛他們,熱烈地希望見到他們,並結識他們。誰知道是否是在以後呢……最低限度那是人們肯讓我從很多方面聽到的。但是在這麽多次受騙之後,我什麼也不敢再相信了。
這裏我們現在大約有一百四十位天主教教友。敵人們猛烈攻擊我們,您想像不到我所收到的那些信中說什麼,您也想不到,在他們各雜誌上,幾乎每一期都提到我。數月前,在上海的國民報上,有一篇社論,題目是:『雷鳴遠神父與中國天主教的未來』,內容是說我們這裏的活動擾亂了他們全部的計劃,並且說,終於在中國獲得妥協的天主教人們相信或許 要 再 次 遭 到 可 怕 的 境遇……常是 Vogue 的歷史要向人陳述,您在……是在鹹水沽時,您已把這事向我解釋過了;是在望遠鏡前經過的一小塊雲彩;比國的歷史使人趕不上往巴黎去的行程;小原因有大效果。這一切都該記住為發動義國走這新路線,依我看這是重要而又急迫的戰略……我正在辛苦地為 Ambroise(注:他是中國大學生,當時要到義國去讀書。) 籌措驚人的旅費……請為您在基督內的弟弟祈禱。
您的弟弟 萬桑雷鳴遠
一 O 八 致湯作霖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二四年八月八日,自魯汶。
諸事物中最甘飴的:
謝謝極好的證件,我希望能找到旅費,不久可使我們可愛的嘉播。Gabriel 出國。有人跟我說的不錯,美國人是越來越……我是要說令人厭煩的人, 不敢冒犯您,為那些願意踏上這自由國土的不幸中國人們,但感謝天主,多謝您寄來的彌撒獻金,這將對我有些幫助。您是弟兄們的楷模……啊,何時我將再見到您呢? 關於返回中國的事,我在阿姆斯特丹得到了樞機主教的接待。樞機比以往更親切,對於我在歐洲所完成的工作甚加贊助,並且問我,是否對於中國人們監牧,和上海會議……等感到滿意。我說:『我現在可以唱我的「放你的僕人平安而去……」』他很熱情也很誠懇地回答我說:啊,不,人們還有太多的事讓您去做……。
……他要我把我跟他說的話寫成書面報告。此外不必跟您提到,我當時談到剛恒毅主教時,我是如何地對他表示衷心的敬重和感激。(據說剛主教不久要回羅馬來報告上海會議的結果。)
王老松在第一次接見張若翰(注:那時他是中國天主教留歐同學會的主席。)時,還向他說:你們高興有一些中國監牧嗎?但這算不了什麽,不久你們將有一位中國主教。
L C P 寫信告訴我,雖然這是個秘密,他認為(這也是馬相伯的看法)上海會議成果很好。……
請為我祈禱。這裏沒有人會忘記您,您也知道人們多麽敬愛您!
您的弟弟 萬桑雷鳴遠
一 0 九 致聖瑪羅某中學院長
雷神父在應允某留學生受洗之前,要有所提防,故此請人代為判斷。此信寫於一九二四年十月一日。
極可敬愛的院長神父:
我的一個姓 FO 的孩子告訴我說, 您剛接替了老會長。我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認識您。但我深知您同您的前任都有同樣的善心,因為同老院長一樣也是基督的司鐸;就是依恃這同樣信心,我來求您批准前任會長所給予我們的恩惠,肯允許 FO 同學在您可愛的中學裏讀第二年和最後一年。同學已表示今年是他望教的最後一年,但我以為最好我不要急忙地同意他的要求。我認為他受的宗教教育還不夠。我全心希望今年將是他皈依和受洗的一年。可敬的院長,請您判斷這事。無論如何,這位 FO 同學不但該接受一個完整的要理教育,而且首先該讀護教學,尤其該使他答辯一些反對天主存在反對耶穌基督天主性等等的難題……這些難題對所有的人都感到困擾他們的精神; 因為近年來,歐洲可惡的唯物主義學說已深入中國大學內,要在那裏明確地存在下去。如果 FO 同學真表示願做天主教徒,最好要他書面回答主要的問題,這樣就可以使我們知道他實在把受的教育已吸收而成為自己的,也知道他不只會死背所學的課程,雖然這些道理為他仍是外在的。最後,關於這一點,如同對其他事一樣。院長神父,敬愛的恩人,如果您要問我幾時適合,我仍然完全聽從您的安排。
您在基督內感恩的僕人
雷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