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遠神父書信集

耀漢小兄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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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0 二 致湯作霖神父

湯神父今後定居美國,在那裏致力在教友中發起一個協助中國留學生的運動。

此信寫於一九二二年六月二十三日。 諸事物中最甘怡的:

由於您這些信向我說的一切,並由於這些信所包含的希望,您使我很快樂。我 沒有更早回信,是因為我太忙,只有在夜晚才能寫,而現在我寄出這封信,是因為迫不及待。還有,我一直在等趙喬治的證件。……

您能加速安置這些可愛的青年人,您不知道您給我幫了多少忙,因為他們在消耗我薄弱的經濟來源,但我從沒有抱怨過。實在,隨時好天主給我送來新的經濟來源,我常有兩萬左右的法郎在手裏……這是繼續不斷的奇蹟。……

光主教剛從羅馬回來。他特別為我們去了一次傳信部(見王老松樞機),交談很久。其撮要如下:

光主教:「關於雷神父的事,怎麼樣了呢?」

王老松樞機向天舉起雙臂:『我「每天」想到他。可惜,現在還不能做什麼。但是他「該」回中國。請轉告他,懇求他忍耐……我每天想到他』。

光主教:「那末我的計劃是叫他到海參崴(那裏有四萬華僑)去,那適合他嗎?」王老松樞機予以否決。光主教說:『後面還有別的事』。

光主教……關於我們的訴訟案件,他曾加強追詢。他問的主要內容是說,在傳信部的指示上和很多承諾上,向我們要求了重大的犧牲,並許下……等等。當時……我們這方面完全服從了傳信部,而別人那方面並未如此做。對方,除去已給予某些賠償以外。可能自視為勝利者,自我誇耀,形成比以前更強的勢力。除了羅馬的見解歸於失敗以外。這使光主教也處於很不利的形勢。光主教沒有跟我說,王老 松 樞 機 主 教 怎 麼 答 覆的……

無論如何,我的工作在巴黎這裏已經是這樣了,並對這些青年人負有重大責任,如果一下就放下他們而去,未免對他們太殘酷。我相信好天主願意讓我有時間建立這事業

我從裏昂給人付洗回來 。 我 現 在 要 跑 到Montreuil 去去給人付洗。如果我們籌備好,八月一號「益世月刊」的創刊號該出版,這月刊一半是中文,一半是法文,中文的題目是「民眾行動」,石印的;法文的名稱是 Le Front Nouveau-新前鋒。

餵,努力吧,天主萬歲!

您可以猜想到這兩個名稱所包括的這一切內容。

就如我曾經問過光主教是否益世報不夠挑釁性,預定再掀起一陣新的風暴。他回答說:『比方說:這個就可能太厲害了!』……     急忙地給您寫這封信。

就像常是這樣,真可惜,

請您代為祈禱,使我仍然是其中的一份子。

雷鳴遠

一 0 三 致鮑朗神父

image 鮑朗洗名安德, 是 Verviers 地方的副本堂神父……自雷神父開始同這位鮑神父往來後,他就成為雷神父在歐洲的忠實合作者。

此信寫於一九二二年九月二十三日。自巴黎。

極可敬愛的神父:

這裏有我可愛的學生:我想請問您學校開課的正確日期,但是以前我沒有再見到您,而我再離去之前,我不能再給您寫信,和等待回音。但已把您看做真正的弟兄,當著事關可愛吾主的利益時,同自己的弟兄甚至可以不拘小節。假如您那裏一切還沒有準備好,請您費心給我的學生選租一個最廉價的旅館,在這裏他可以等待您給他準備的住處(噢,我多麼祝福您,我內心對您多麼感激,在基督內可愛的弟兄呀!)。我的學生王若瑟,從去年受洗入教以來,實在虔誠;請您設法使他保持每天參與彌撒聖祭,及常常(每日)領聖體的好習慣;請您使他認識青年的活動,並使他善度這種生活,如此他將來能在本國也創辦這些教會組織;尤其使他熟悉社會學的現代思潮,和天主教工會的現狀,等等……最後請您為他找到完成他宗教教育的方法及護教教育的方法;尤其必須的是「隨時」教導他……。

對於那一切,還有很多的事,我都不跟您說,您本人可以猜到。我要如何感謝您呢?我的大恩人,如何向您說出使我與您交往的這一切情感呢?因為您是我可愛學生的卓越恩人。如果天主真能賞賜我向您親口報告這事,那總比這封冷寂的所寫的要好的多……

您在基督內的卑微弟兄。

雷鳴遠

一 0 四 致鮑朗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二二年十月十一日。自巴黎。

善心又可愛的副本堂神父:

您是一位愛德的天使,您對我這方面的極不知恩——至少表面上——反而倍加恩惠,願您千萬次受祝福,我要立即回您的信!您的信太好了,我實在從來沒有收到過同樣好的信——甚至在信內您肯定誰將有資格接受您的愛德以前,但我所能向您肯定的,就是並不缺少候選人;是的,在基督內極可愛的同志,您將有您的兩個中國學生,大概是兩個要皈依的教外人,並且該快速地……今天為召集他們已太晚了,他們對起程去比國都有些敏感,明天我可以召集他們,這些可愛的孩子將來多麼幸運呢,但您要問我說,那王若瑟呢?不幸,這可愛的若瑟正在這時收到了他本省的通知,宣佈撤消他今後的一切補助(一些補助已到達)失去補助的學生,離開了法國,王若瑟曾長時間地設法交涉這事,用盡了各種方法,最後,只不得已要離開 Veriers。我想他已給您寫信。如果他沒有寫,一定是因為他非常難為情,

並因這事而感到尷尬。請您在您的愛德中原諒他吧,請您也原諒我,因為我常希望他能去您那裏求學,也期待快快看見他起程,也就這樣而未給您寫信……但是您不但沒有灰心氣餒,而且您還對我們慷慨地以德報怨,我要如何向您表達我的謝意呢?

您在基督內卑微及忠實的弟兄

雷鳴遠

一 0 五 致剛城的德太太

此信寫於一九二二年十一月十六日,自聖安德本篤會院。

德太太:

我由弟弟伯達神父接到信時,我無法向您描述所有的喜樂,他在信中報告了您對我們的慷慨救助,如您想了解這喜樂,您也該了解,在您給我們做的福利中。蘊育著一切的福利,知道它為我份內之事;這不只是屬於拯救一個有關的靈魂, 一個很貴重的靈魂,為了這靈魂,極可愛的吾主雖傾盡了祂的聖血,並不以為做的太過份——這也不只是有關一個極可愛青年個人的幸福,雖然他是外教人,他的德行,他的美好品行和他為同胞謀福利的熱忱等都具有領導人的親和力——太太,您不久將可看出我是不是在誇口——。還有,尤其是中國某一地區的得救,全繫於一個受天主教熏陶的大學生,這大學生回國之後。在他的同胞中將是大眾一致服從的領袖。太太,您能讓一位傳教士在這些希望前,心中不高興嗎?您能測量出他感恩之情有多麼深嗎?

image 我弟弟跟我說,您肯等我去見您,關於我的孩子,為討論您慷慨善行的措施。您最後還要了解些什麼?我多麼願意比跑還快的飛到剛城去呢?對於應更改訪問的日期,我心中多麼難過呢?現在我正在聖安德講退省。這退省一結束,當天我該到 Yonne 的山裏去,為給我另一個孩子付洗,也給等待我的全體學生傳福音;我很可能急忙地在二十一號趕到剛城,但我弟弟已預先告訴我,您恰好那一天不在家;可是,從二十二號,我該動身,在 Calvados 仍講退省…… 以後還有其它的旅行,我不要都說出來使您感到厭煩;簡單地說,在十二月四號以前,我行動不會更自由。明天在利耳舉行傳教日……這為我已太晚了,使我無法忍耐。

當我給您寫這信時,我的好天使提醒我重新去參考火車時刻表,果然我看到在我回來的時候,可以到剛城,不是在二十一號,而是在二十號—— 願天主受讚美。太太,我冒然地要求您在那一天接待我,至於幾點鐘,也請您自己給我指定好啦。我將在二十號八點五十一分到剛城,只有乘晚間最末一班車離去,也許甚至第二天一早才動身。

我求您費心給我一個簡短的回答,如果我這信能在十七號晚間到達(我在十八號早晨動身),來信請寄到 Lophem , 否則, 請寄到 Bruges 的大修院。……

太太,請您收納我再向您表達永恒的感激……是的,永恒的。

萬桑雷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