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致巴黎外方傳教會沙主教主教
此信寫於二年九月八日,自巴黎主教:
我剛為我的上級寫了一份報告,我也願意把一份呈報給主教閣下,這報告概括自我來巴黎後,為您的中國教友學生所做的一切。日前,不幸我把時間弄錯了,而失去與主教閣下會晤的好機會;而現在我思忖一下,是否可以邀請您來……主教閣下那麼好……
主教,您知道嗎?我們這裏是個中國夏令營,設於 La Garenne-CoIombes 營的布爾什維主義者的洞穴附近。
我們為了大學生們的權利,跟他們發生了爭論,賴天主助佑,我們有些成績,而他們並沒有能夠嚴重地損害我們的位置。但我的孩子們實在需要鼓勵,他們的確受了不少苦,他們還沒有受完他們的苦。噢,主教,如果您來看看我們,您會給所有的人帶來多大的快樂呢?您可以給他們做個簡短精彩的演說,您可以降福他們,如果您願意,甚至可舉行聖體降福;因為我們被安置在一個中學裏,我們有一個小聖堂。主教,我想像得到您很忙,但是如果您肯來,您可做很多的善行呀,無法估計您會給我多少歡樂……這也是件好事… … 到我們的 MontatIemberst 學校來比去 M-eudon 要容易的多,在聖拉靜站乘火車——每十分鐘一班——,在 Asnieres 營站下車(僅有十分鐘的旅程),走一百步直到聖德尼 Saint-Denis )大道 238 號。在這裏可以見到一群熱血青年,他們想看見他們可敬而又很可愛的牧人——他們要給您奉上一碗純正的茶。……
主教大人,請不要推辭您孩子們最純心的要求。只希望您給我們訂個日期,您喜歡在那天就那天,只要在本月十四日以前;我一有好消息, 我就去邀請光主教。……」
我這很卑微的人常是您忠實和知恩的孩子。
九十九 為文主教設計此信寫於一九二一早十二月二十一日,自巴黎。
主教:請您降福 Tiberghen 和 Selinka 兩位神父剛由這裏經過。他們的經過在我心中引起傷感,這是您可推測到的,我實在有說不出的痛 苦;尤其是當他們向我報告天津教區慕道者的運動令人感到光榮,以及為推展工作,或者甚至為收獲正成熟的莊稼感到人手不足(而他停留在巴黎時,表示在天津又再少了兩個人),這時深深使我感到不安。我的所有長上們,我的院長們都常常一致地告訴我說,我的傳教使命是在外教人地區,更特別地是在中國,當時可看出,我現在還不能使我甘心信服,我的罪過永久給我褫奪了這份神恩,天主的賞賜不是永不反悔的嗎?……所以祂會拒絕痛悔和謙卑的心嗎?這時馬上該有我工作的崗位,也許這是一個幻想,但是一直到現在這個非常坦率的幻想使我把它看做是我所有的,而人們寧願在好天主的穀倉中少收些糧食,而讓我死於充軍之地……我在設法找到這不屈不撓精神的動機,我曾想過,假如有人深信我今後不再從事於思想、通牒、新聞、社會事業、等等工作,人們或許願意撤除這可怕的否決權。如果人們對我所等待的真是那個。我就用我現在的信,向閣下聲明放棄屬於這一般活動的所有希望,我也放棄,我曾相信應該設法推動的一切方法,當作對我的不幸罪罰。我本來的目標原是:日報、教友的組織,提高他們的社會地位,領導階層的思想戰,增高本地神職的水平、等等……而且,如果他們肯准許我回中國,我承諾只使用直接的傳教方法歸化教外人,「就是講道」。可藉一些演講去佈道,如我以前所做過的,或藉其他方法去講道即照他們肯指示給我的方法:在勸誨教友方面,還是用講道和施行聖事。我很高興我的長上們,為協助我堅持我的承諾,把我終生安置在一個鄉村的角落中(例如:慶雲、鹽山或南皮……)充做副本堂,不論誰都可以直接監視我。——在那些條件下。他們還怕什麼呢?至少一般的看法不會把我的歸來認為是凱旋……在神職中,或信友中,不會有人再效法我的誘惑。
有幾位主教認為該給我關閉中國傳教區的門,我只求他們肯准許我奉獻我的餘年和精力,為歸化這極可愛的民族——將來我的狀況越卑微、隱密,我就越感到幸福和知恩我常是您在主內卑微和忠誠的孩子。
萬桑雷一 00 致瓦內維教長此信寫於一九二一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自巴黎。
可讚頌的基督內極敬愛的神父:
祝您今年安好、神聖和幸福。
希望天主賜予您慈父的祝福,並對於您為您最末的孩子所做的好事,還報百倍。
數日前,我給王老松樞機主教寫了一封信,副本隨函附上。昨天我收到王樞機答覆的賀卡,我也把它抄寫給您,這賀卡免去所有的注解;這是我們良善耶穌給我送來的聖誕禮物。
「王老松樞機主教:全心感謝這位好雷神父,並向他致賀;希望他不要寄信;並希望他還要有一些忍耐和信心;全心祝福他,也不會忽視他。」
聖文生有一封信是這樣開始說的:好朋友們互相共享他們的喜樂……我就以這種精神。與您分享這個大安慰,為使您同那些快樂中的人們,一起高興,也為使您協助我感謝好天主。
我從湯作霖處得到很好的消息,湯神父是可欣賞的……
請祝福您在基督內的孩子。
雷鳴遠一 0 一 致湯作霖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二二年四月三十日
哦,哥哥!
我剛給我們的極可愛的劉博納送殯回來。我心已碎。我認為從來沒有一個亡者使我如此悲傷。天主的這個善良孩子,如小聖人一樣的死去,當時沒有人在場,未能為之祈禱,但是以前認識他的人們在他死後都祈求,並爭取他在世時所有的用品,剪他的頭髮做為紀念遺物。他的大恩人,如同他的母親一般,向我說:我相信有一天他會被列入真福品,我們等待奇蹟吧……
本乎這精神,他的女恩人在布魯賽爾的一個墓地中購買了一塊墳地。殯葬儀式很隆重,有巴黎的及魯汶的一些大學生參加,這裏有十二個學生,泣不成聲,令頑石落淚。用亡者家鄉寧波的曲調,在儀式中,唱了中國聖歌,送喪到墓地時,以及最後在他的墳上,都唱了中國聖歌,當時正遇上一陣驟雨,但隊伍沒有移動。
哥哥, 在死亡的安息中。請您紀念他吧,在本月二十七日,我有機會見了他最後一面,而他死在二十二號到二十三號的夜裏,子夜及五點鐘之間,當時沒有人在他跟前。
在子夜他還顯得不錯,並剛喝了兩大杯牛奶,他請修女回去,修女只在五點鐘再來叫醒他領聖體,他每天早上領聖體。他已死了……他雙手合十,微笑著,如您在那裏所看到的。
上星期五,他曾一度病危,要求病人傅油,隨後在星期六他又覺得自己很好.
這一切都在中國學生到
Meudon 退省的次日——大約 有 七 十 人 —— 也到 Montma-rtre 去朝聖,在那裏彌撒聖祭中唱中國聖歌,也用中文講道,隨後去拜見巴黎的樞機主教……這就是我們的活動。在這悲痛時日中,能聚在一起,那有多麼好,願由此天主受讚美,受敬愛!
在主內的弟弟 雷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