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致湯作霖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一六年七月十九日.聖文生慶節,於定州。
好弟兄:願恩寵和愛德及平安在我們一切情感中作主,我一邊兒看著您的信,一邊兒想著您對我的恩惠,使我十分感動。對您為我們的事業所做的一切,天主會報答您的。我們的事業雖有一點兒被人所遺棄,但是將來,尤其過些時日,為我們所愛的人們能做很多的事。我們愛這些人超過我們自己的生命千萬倍。這裏我說「我們」,因為您也想的很好,不是嗎??……」
在定州這裏,我生活的還好,有機會就給別人幫點兒忙,您可推想得到這為我是個很大的快樂。我寫了很多信,為回覆一大堆來函,其中我竟然從羅馬收到了一位中國人的信,因為他閱讀了益世主日報。
關於這決定。我以為在我們的長上們前,大家都這樣一致希望中國早日廣揚天主教信仰,這裏一致的表示實在是有力的論證,說明這種精神和方法不會長久被人攻擊的。
林主教向文主教說:「雷神父有越軌行為,實屬不幸,並且是我的錯。他在鄉村曾工作的那樣好。我不該把他安置在天津。他投身「政治」,辦報,最後他完全步入迷途。這非常不幸。」
由以上所說的可以看出來,那些處罰我的人不是我的仇敵,並且愛德仍然存在……但是,我的救主呀,我能怎樣向他們解釋呢?
說明愛中國和講述愛國,深入慈善事業,社會事業,是為使人們生活在基督化的精神中,並使他們做使徒工作。這一切不是政治工作而只是公教進行會的事業之一。在巴黎和利耳的神父們十之八九都從事這工作。
天主教的報業關於現在各宗教的工作計劃。如果今天我們不把報業的基礎堅固地建立起來,再過二十年或三十年,就太晚了。這當然需要龐大的經費,極大的努力,而我們縱然艱苦的工作十年之後,只能略做些事,也比不上「十字報」,而十字報在法國不能形成輿論;也不能與「晨報」抗衡。等……親愛的朋友,在一些這麼清楚的觀點上,還互相衝突,真令人憂傷……何況其它。
天主保護我們。請為您的摯友代禱。
雷萬桑
既然您以為這對我的聲譽沒用,而對別的事有用,我將保留這些信件。現在就有兩封。
五十三致湯作霖神父
此信寫於一九一六年八月一日,甯普縣。
最可愛的弟兄:謝謝您的長信。我在信封上認出您的筆跡時,您想不到我有多麼高興。自十天以來,我就在這裏走遍城鎮及村莊,給教外人宣講福音。本堂神父是位中國人,有出奇的熱心;當時他把自己的住所作為一個修院,每天在那裏跟他的兩位副本堂神父一起做熱心功課,並跟工人們恭聽聖書。請看這方式,並且就用這方式,一腔熱火感動了整個的地區,不到幾年,領洗的由數百人升到五千人。這些新教友真正地與老教友沒有區別,長官和士紳都是這位謙卑神父的好朋友,他什麼也不怕,什麼也不希求。只是這位好神父缺乏領導能力,僅可做個本堂主任而已。
這位神父籠絡了我,您可猜想到,我心甘情願的讓他獵獲了……您瞧,再沒有辦法脫逃了。我正要又騎上我的馬,在出發前,忽忙地給您寫這幾行。我要到四、五個村莊走一周,在那些地方,許多人要來聽道理。這幾天撒下的種子似乎已生長起來了。願天主受讚美,雖然有這些歡樂,但自我內心深處,我覺得有充軍的憂傷。我想到您,想到可愛的好弟兄們,想到我親愛的教友和教外人,但是應該使這些內在的呼聲緘默,而接受天主所派遣來的。仍然要喜樂,我向您保證,在外表上什麼都不顯露出來,我向您所說的一切,有點兒害羞,但這是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
您對於我向羅視察員提出的簡短報告有什麼看法。巴路狄神父要求我寫一大篇詳細的報告,他似乎認為權威方面指揮不當。他懇求我做一個從杜主教上任以後,有關我品行的記錄!有好精神!在服從下工作!成績!這個彷彿有點像一個「為我生活的辯護」,而我不是聖保祿,使人想我好,但實際上我沒有那麼好,這是不公平的。因為在這些美好的外表下面,內裏又是多麼可憐,我當做一次公開的告解嗎?我深深感到這裏有可原諒的。爭論公共的福利,本來是對事而不對人的一種有系統的問題——雖然一切如此,但不幸的卻仍導致為個人的問題。為使這觀念勝利和拯救人靈,該由自己領先開始。對於超性的觀點,請您給我寫一封信,把問題清楚的指出。
再見,天主保護我們!雷萬桑